[古風AU,ET] 木芙蓉

給  @Lawliet 點的文,古風AU,師徒、報仇梗

*古風AU,畫風非常不對,但因為是親愛的法法點的,所以我還是寫了QWQ不適者慎入

*靈感來自夏達的子不語第一集中的木芙蓉

*詩句出自 《寄是正字》唐.王昌齡

*設定上領主是隱士道者,大王為復仇而拜師的落魄公子

我一直覺得我在寫別人的既視感(跪地

法法下回還是點西洋的吧QW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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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隆還記得他是在重陽的前一天見到那少年。

他的小道子林德從山下的村中帶回菊花酒,他拍開了酒甕封泥,伴隨著淡淡菊花酒香隨之而來的年輕少年。

小巧的金黃色花瓣因處山上天寒,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,沾染在少年同樣金色的髮上。

「請道長收我為徒。」

少年的聲音從竹制的垂簾另一端傳過來,混雜在冷冽的空氣中,愛隆睜開眼,透著竹片與竹片之間的縫隙,那名少年的神情冷淡,臉上寒著冰霜,碧色的雙眼露出一點點的淡漠。

小道子林德走到愛隆的身邊,取下微枯的褐色菊花,將白色的茱萸花插上木雕架上的青玉瓷瓶,經過愛隆身邊時,一小珠水滴順著菊花的梗滴下,未落地之前,化成一顆小冰珠,滾至少年跪下的腿邊。

「何以學道?」

少年噤聲不語,低頭看著那顆冰珠,他卻已從少年的眼中讀得明白。

殺意。

多麼美的眼,可惜了。

「待你出師之時,方可下山。」愛隆輕嘆,他讓林德領著那少年離開,突然覺得那罈菊花酒已然失味。

**

這是瑟蘭督伊在這座山學武的第十年,拜愛隆道長為師已是十年之前的事。

十年,能讓許多事物改變,小道子成為少年,少年成長為青年,但也有些事物是不變的,像是仇恨。

十年之間,改變的還有心。

林德看不慣瑟蘭督伊的一切,修道最重要的基本,心無一物,若放不下一切,何以求道?然,師傅卻還是一點一點的教著瑟蘭督伊術法與拳腳。

師傅是偏心的,他知道。

林德曾於某夜,在竹林中看到一片光,他被那樣的光茫刺的無法睜眼,瑟蘭督伊卻目不轉睛的直直盯著,隨之淚水滑落他的雙頰,雙腳似乎不再自己,他看見瑟蘭督伊像是被附身一樣狂奔向那道光。

那光茫像是火燄,瑟蘭督伊觸及光茫的面頰就像是被焚燒,一小塊一小塊的在他精緻的臉上擴散,但他卻似無感,口中喊著他父親的名。

愛隆出現在他瑟蘭督伊的身後,他將他擁於懷中,雙手蓋上他被淚水浸濕的雙眼。

「你明知不可,卻看的如此貪婪。」

少年的瑟蘭督伊緊捉著愛隆身上的衣袍,喊叫著什麼,然後無力跪倒於地。

林德端著水盆進房時,正捕捉到愛隆的指尖離開瑟蘭督伊受傷的面頰,充滿憐愛與不捨,看著瑟蘭督伊的眼神是不一樣的。

那不是師傅口中的大愛。

他們兩人都沒有說出口,但是林德就是知道,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同一般。

因為師傅那麼溫柔,而當年落淚的公子是那麼令人憐惜。

師傅曾試圖用愛來改變瑟蘭督伊,卻不想,自己才是掉入情劫,萬劫不復。

林德不確定瑟蘭督伊是否也是這樣看待師傅,隨著瑟蘭督伊的劍法越來越純熟,不知為何他著急。

「心若已死,愛還尚存?」

瑟蘭督伊卻只是擦著他的劍,然後舞了一套劍花,地上的落葉被劍氣捲起,交錯在一起,伴隨夕陽西斜,林德覺得瑟蘭督伊像是隨時都會消失,就像緩緩飄落的枯葉,如流淚一般滑至地面,消失於雪堆。

出師之日的夜晚,瑟蘭督伊躺在道觀的屋頂上看著滿天星斗,配著他趁林德不注意時摸來的桂花釀,閉上了眼。

再睜眼時,他枕在愛隆的腿上,身上蓋著愛隆的外袍。

愛隆輕撫著他的髮,如往常一般溫柔,他淡然的開口。

「我要走了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「何不阻止?」

「高鳥能擇木,羝羊漫觸藩。」

瑟蘭督伊坐起身,喝了口酒,取出一管玉蕭,移至唇邊,輕聲吹奏。

蕭聲如訴如泣,望哭哀慟。

他將玉蕭贈與愛隆,眼中帶著眷戀。

「物情今已見,從此欲無言。」

March
04
2015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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